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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的故事】宜城,牵动我心灵的一方热土

来源:襄阳文明网  责任编辑:姚城  时间:2015-08-25

8月10日,张廉云在家中接受本报记者采访。 记者 朱维平 摄

    张廉云

  宜城是湖北省西北跨汉水的一个城市。她既非我的故乡,也远离我工作之地,却是我一生中到过次数最多的地方。

  最初来宜城,是为了寻找和凭吊父亲的牺牲地。

  抗战时期,父亲在湖北驻军作战达一年半之久。枣(阳)宜(城)会战开始,父亲率部由宜城窑湾渡汉水阻击日寇,1940年5月16日,牺牲在十里长山。从听到父亲牺牲的噩耗那一刻起,走父亲最后走过的路,便成为我心中强烈的愿望。

  1944年早春,我随冯治安先生一行十余人,从陕西经河南进入湖北。我由南漳的武安镇出发,到宜城,又从窑湾渡口过汉水,登上十里长山,在满地乱石的山岗上徒步前行了很久,来到父亲牺牲的那一片坡地前。望着眼前的一切,满怀悲切凄楚,我默默地徘徊着,然后爬到山头,山顶上竖立着“张上将自忠殉国处”纪念碑。第一次宜城之行,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次远行,这条路,我是流着眼泪走完的。宜城,从那时起便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因为那里是父亲鲜血浸润的热土。

  1980年春,中国新闻社发布清明节宜城组织青少年到十里长山祭扫张自忠将军殉国处和张上将同难官兵公墓的消息。宜城在我的记忆中是一个饱经战乱创伤、残垣断壁遍布、偏僻冷落荒凉的小城。我没有想到,他们还能记得、还在纪念着几十年前牺牲在这片土地上的一位国民党抗战将领。这条消息,又一次把我的心牵到了宜城。1980年以来,我10多次到宜城,每一次来,都给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感动……

  1985年是抗日战争胜利40周年,重庆和宜城两地同时举行纪念父亲牺牲45周年大会;二姐廉瑜和四侄纪祖、六侄庆成去重庆,我和大侄庆宜、二侄庆安来宜城。宜城的纪念活动十分隆重,纪念大会请来了省市领导,还请来了抗战时期与父亲有过联系的老同志,有在前线采访过父亲的老记者陆诒,有父亲旧部、西北军后人,有与父亲同在湖北战斗中牺牲的烈士子女代表,有北京民革的代表、国务院参事、起义将领刘春方,还有肖作霖主委率队的湖北省民革的同志。肖作霖老先生刚刚摔伤,尚未痊愈,带病前来。这些来宾,有的已经几十年未通消息,有的知名不相识,历经风风雨雨的人们在宜城相见了、相识了,大家聚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

  纪念活动期间,通过省、市和县领导同志的介绍,我知道了宜城政协为了纪念在抗战中牺牲的中国军人,走访了很多当地的老人,查阅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在“文革”过后不久,即开始了纪念抗日英烈的工作。这次纪念活动,除纪念大会外,宜城的同志还安排了十里长山纪念碑和同难官兵公墓献花祭扫活动。组织者为我们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做了周密的安排,他们特意让我们东渡汉水,走父亲当年最后走过的路,经过父亲的军队曾经停留过的南营和王集,遥望他们战斗中两出两进的罐子口……当年父亲牺牲后,第33集团军59军黄维纲军长下了死命令,将父亲的遗体从敌人占领的襄樊陈家集抢回来,安送到集团军总部快活铺。一年后,在战争年代运输条件极为困难、物资极为匮乏的情况下,军民协力,在山高路险的十里长山上建立了一座纪念碑,其艰难困苦的状况可想而知。然而更难能可贵的是,经过近40年的狂风暴雨,十里长山上的纪念碑依然屹立山头,完好无损。

  参加完纪念活动,我的心中百感交集:父亲已经牺牲了几十年,几十年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历史会遗失很多记忆。但是,父亲和他的战友为之献身的这片土地没有被忘记,党和政府没有忘记,宜城的老百姓没有忘记,父亲为国捐躯的事迹仍在广为流传,他们的民族气节仍在激励着今天的中国人。

  1991年,父亲百年诞辰、牺牲51周年时,在宜城又举行了隆重的纪念活动。这次活动规模大、来宾多、内容广,是以当时的襄樊暨宜城的名义组织的,襄樊市委、市政府为此专门下达了文件,要做三件事:在宜城修建张自忠烈士纪念馆、拍摄《张自忠将军》电视剧、出版《尽忠报国》史料专辑。三件事紧锣密鼓地按期顺利完成。这次活动影响很大,涉及面广,仅《尽忠报国》史料专辑,就囊括了父亲生前在湖北的所有活动,荆襄14个县(市)政协参与了征集工作。

  这次活动,我的感受很多,让我心灵震撼最深的是当地的老百姓。5月的宜城,天气已经很热了,纪念大会那天,晴空万里,从招待所大会会场到纪念馆,不仅街道两旁,连屋顶上都挤满了人。宜城的老百姓都来了,拥挤的人群中,从拄杖的老者到怀抱的乳儿,在1个多小时的纪念会时间里,他们就那样站在5月的骄阳下,等着、等着……祭扫十里长山纪念碑和同难官兵公墓时,方圆几十里的老百姓都闻讯赶来了,沿途数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跟着车队缓缓前行……问了问身边的老百姓,没有几个人能说得清张将军其人其事,但他们都知道抗日战争时期这里打过一场大仗,有位打日本鬼子的将军牺牲在这里。他们还知道,那场战争很残酷,和那位英雄将军一起死了几百名官兵,遗体也都埋葬在这里;战争过了一两年,宜城新街乡的老百姓在深耕翻地时,还把捡到的遗骨,送到大墓中。老百姓们说,他们每年都要来这里看看,这是父辈们定下的规矩。

  看着身边的这些老百姓,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激起我阵阵感激、感谢、感动之情,也使我不止一次地想到,宜城这么个小城市,多次举办这么隆重的纪念活动,这种纪念,早已超越了个人。他们是在通过对先烈的悼念,告诉人们不要忘记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饱受创伤的历史,不要忘记所有为抵御外辱而献身的仁人志士,不要忘记八年抗战中牺牲和被残害的两千多万中国同胞。

  宜城是父亲的牺牲地,父亲曾在这里驻军作战一年半;这里的人们对他的崇敬一代代地传了下来,这种厚爱也延续到了父亲的后代。1980年,我们到重庆北碚扫墓,而后与三侄庆隆和父亲的随从副官朱增源老先生经宜昌到宜城。刚到宜昌,就听说宜城来过几次电话询问我们的行踪。这个消息,如同一股热流涌上我们心间。庆隆忙着看地图,决定乘火车先到雷河,再去宜城?;鸪蹈崭盏酱锢缀映嫡?,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襄樊地委统战部副部长赵增庆和宜城统战部的很多人都早已来到车站迎接我们。面对拥到车厢门口来的一张张陌生而又亲切的笑脸,我体验到了许多年不曾有过的亲情,忽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从此,我和宜城结下了不解之缘,结识的人越来越多,对这里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这些年来,我一直把宜城当作自己的故乡。旅途中常有人问起,去宜城是办事,还是探亲?我都会说:“回老家?!蔽裁炊砸顺侨绱司炝??我也常问自己。静下心来想想,最初来宜城,是因为父亲。第一次宜城之行对我来说是“风萧萧兮易水寒”。1980年开始,我10多次来宜城,认识了宜城很多同志,并和他们成为很好的朋友,正是他们使我不断加深了对宜城的认识和感情,把我和宜城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宜城,成了牵动我心灵的一方热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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